Fly Me To The Moon cover by Justin Williams


素人歌手Justin Williams曾參加American Idol第九季,並順利通過Boston區的海選,不過在最後的關卡打包回府,好萊塢周並沒受到評審的青睞而選入男生Top12的陣容名單,可惜了他天生的偶像特質,以及那令人動容、啟發人心、長達七年之久的抗癌歷程。他有一副很好的歌喉和音色,唱起情歌來帶點甜美的味道,非常喜歡他這首輕搖滾版的《Fly Me To The Moon》,把老歌詮釋得別具新味,讓人百聽不厭,忍不住瘋狂repeat好幾次。請務必搭配MV享用,影片中Justin從頭到尾臉上都帶著一抹靦腆的微笑(牙齒超白),甚至數度與鬍渣佬Bass手眼神交會,逗得對方龍心大悅,這些小舉動都在在給人一種粉酥湖的感覺啊(羞)。

Fly Me To The Moon

Fly me to the moon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a, Jupiter and Mars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In other words, baby, kiss me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And let me sing for ever more
You are all I long for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Let me sing for ever more
You are all I long for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In other words,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揮灑屬於你的色彩 Born on a Blue Day by Daniel Tammet


《星期三是藍色的》(Born on a Blue Day)作者為數學天才丹尼爾(Daniel Tammet),此書是他自陳式的自傳。他患有學者症候群(Savant Syndrome)與亞斯伯格症(Asperger's Syndrome),在數學和語言方面有驚人的天賦,雖然他擁有超乎常人的心智能力,但在社會互動發展方面較一般人遲緩得許多。這本自傳的特色在於他流暢地敘述出一位自閉症患者的親身經歷,正如他所述:「我寫出患自閉症的成長歷程,就是希望能幫助像我弟弟史帝芬這些患有高功能自閉症的年輕人,讓他們不要覺得那麼孤單,讓他們相信自己最後也能享有快樂而豐富的人生。我,就是活生生的見證。」但令人遺憾地,並非所有高功能自閉症患者都能書寫出他們自己的故事,丹尼爾是極少數的例外,所以今日我們才得以透過此書一窺自閉症患者的內心世界。

當時年紀還小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患有什麼病症,那時學界對於自閉症的認知相當有限,但是他知道自己與其他同年齡的小孩不同,不想和那些孩子相處,他的心思也從不在他們身上,只專注於自己所喜愛的事物,甚至是他的父母和弟妹,他也都幾乎沒有交集,所以他可是從小嘗盡了孤獨的滋味。長大後,他透過學習、與他人互動,逐漸認知到社交是怎樣的一回事,自小習慣孤獨的他也體認到,縱使他有能力可以獨自生存,但是這樣並不能過一輩子,所以他試著敞開自己的心胸,開始學會如何去觀察別人、關心別人、與人互動,漸漸地他與家人培養出感情,也透過結交良師益友來活絡自己的社交網絡,甚至還加入了國際志工組織投入人群、服務人群。這種發現自我障礙,並勇於突破自我障礙的氣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做到的,這種態度值得我們學習。

天才們如何運用大腦來處理複雜又艱難的訊息,一直深受科學家和教育家的好奇。曾經有學者研究過愛因斯坦的大腦,發現他腦部運用的範圍確實比一般人廣,雖然我們不曉得丹尼爾到底運用了多少百分比,但他運作大腦的方式的確是與眾不同--「1是亮白色,很像有人的手電筒燈光正對著我的眼睛;5是打雷或波浪拍打岩石的聲音」在他的腦中,每個數字都有各自的形狀、顏色和質地,他不僅把數字轉化為視覺經驗,更甚至對每個數字投入情感,這種混合感官的心理現象,科學家稱之為「共感覺」。這也難怪,丹尼爾能輕鬆背出圓周率小數點後兩萬餘位,對我們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從他對於數字的理解方式我體認到「聯想」的效用,數字是很抽象的東西,透過「共感覺」的聯想,能將抽象的事物與實際的感官結合,不僅能夠更容易記憶,或許也能因此跨越抽象理解的鴻溝。其實這種理解方式是丹尼爾自己摸索出來的,在他受教育的過程中老師並不是這樣教導他,而是他自己找出了適合自身的學習理解模式。

「共感覺」也同樣影響了丹尼爾對於文字語言的認知,從他精通十國語言便可知道他在語言方面確實有其天賦,他學習語言擺脫單純的背誦與邏輯性的系統,而是透過共感覺、放入自身情感去理解與記憶每個單字,他說:「新認識的人,我通常靠記住字的顏色來記他們的名字:Richard是紅色的、John是黃色的,Henry是白色的。」由此可看出,他也將這種語言能力轉化運用在他原本不擅長的社交方面。學習了數個語言之後,他發現其實每個語言之間都有隱藏的共通性,因此他能很容易地學習一個新的語言,他曾在七天內學會冰島語,還上電視節目與主持人用冰島語對談。當然我們可以說那是因為他有不同於凡人的語言天賦,但他並非閉鎖在一間密室裡學習語言,而是前往冰島與當地人對談、閱讀當地報紙、融入語言環境。從這件事上我看到了,學習語言必須重視溝通的功能以及情境,就如同我們在台灣學習外語一樣,如果只是在課本上吹毛求疵那是沒有用的,要勇敢地去運用它,尋找機會與外國人對談,或是自己製造情境,讓語言有實際運用的空間。

談到感情的部份是書中很有趣的段落,他並不避諱談論自己的情感,反而侃侃道出自己與男友相識的過程,以及如何突破心房告訴母親這件大事,甚至和男友一起搬出去住……等等。他已經是一位特別的人,然而同性戀這個身分加諸於他,讓他成為特別中的特別,常常引人側目,但他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認同自己,決定為自己而活,努力去追求生命中的真愛。

在歷史上我們可以看到許多如同丹尼爾這類型的患者,雖擁有各方面科學的奇才,但是若缺乏後天的培養、陪伴與包容,最後能發展至對社會有貢獻者寥寥可數。所以,不能只是倚恃他自身的天賦異稟,而必須還有寬容對待他的世界,例如他的父母與老師,並沒有因為他的特殊而放棄他或亂貼他標籤,讓丹尼爾能無憂無慮自在地發揮專長。因此,塑造一個適合的發展環境,對這群特殊的人來說非常重要。

不要因為特殊而放棄--這是我讀完之後最深的感觸。丹尼爾對於貼滿特殊標籤的身分給予自己認同,試著去發現自己、突破自己,我們或許不是這般擁有特殊天賦的才子,但是我們可能是他身旁的任何一個人,可能毀滅也可能成就他那燦爛的人生。試著去了解、去包容周遭特殊的人,讓這群必須用心呵護的雛鳥,有朝一日也能展翅高飛,飛向自己的未來。丹尼爾讓我學會了如何讓自己以及他人,盡情去揮灑屬於自己的色彩。

(本文獲2010科普閱讀年徵文比賽社會組入選)

穿過這道威權時代的任意門 CKS Memorial Hall


為了申請教育實習一事,我回到已經畢業許久的母校,走在校園中,想到昔日相處的大學同學,有的結了婚生了孩子,有的已經執教鞭多年,六年了,大家各自紛飛、錦繡前程,而我在這個時候卻選擇走回原點,我的人生似乎只是在一個圓圈上打轉。

六年的物換星移,讓畢業證書上的系名不復存在,連申請實習的師培中心也改了名稱,並且縮編蜷曲在公誠樓裡,培育師資儼然已經不是這間學校的全部。繁複的手續,再加上離我很遙遠的文件,雖然那些紙上寫著我的名字,但是我已經不太清楚那和此刻的我有什麼關聯。發現母校很多地方都變了,就在以前供銷部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光鮮的便利商店,雖然這所學校有嶄新的地方,但我想背後崩解的更多。


中正紀念堂是除了書店街以外,我大學時期最喜歡逛的地方,白天與黑夜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情,是繁忙的台北市區內,少數可以讓人喘息的空間。每次只要走進這個時空交錯的區塊,我的身分就得以被抽離,站在廣場的中央,我可以是任何人,學生、上班族、台北人、南部人,或是外籍旅客。顧自地拿著相機東拍西拍,一句話都不消說,沒有人會質疑我或關心我來這裡的目的,被遺棄在這個空間的我,感到非常自在。




我自私地享受廣場與建築物之間的對歭,它們寧靜不語。牌樓上的題字,已從大中至正改為自由廣場,在這中間歷經了多少故事。站在這個歷史時空的交錯點上,我想著,到底這巨大的建築是為了彰顯什麼?而威權時代的歷史傷痕與包袱,讓我沉默無語。

走入紀念館,大廳正在進行禮兵交接儀式,一群又一群的中國籍旅客魚貫而入,並吵雜地討論著,而日本籍旅客大多同我一般,默默地在一旁拍照紀實,用寧靜的心情去感受一切。儀式結束後,中國籍旅客們搶著與憲兵合照,有說有笑,我忽然覺得自己像在動物園裡一樣,憲兵們則是一隻隻供人合影的公仔娃娃。




書展.零碎.追星 TIBE 2012

對我而言,台北最棒的年度藝文活動,莫過於春節後的台北國際書展,以及十一至十二月間的金馬國際影展,影像與閱讀二者,在一年的頭與尾相互呼應。台北,一個以商業活動掛帥的首都,仍需同時肩負起文化的重擔,倘若連如此一個擁有得天獨厚資源的城市都無法滿足藝文同好需求的話,那麼在台灣,又有哪一個城市可以勝任呢?


前幾屆書展的模式,大多會選擇一個國家作為主題國,於主展區展出與該國相關的文化展品、書籍、出版的歷史與特色,今年與往年不同的是,這次是以一個概念為主軸,將主題設定為「綠色閱讀」,不過老實說,這回的主題展比起往年遜色許多,少了主題國的統整性,綠色閱讀主題底下展覽顯得各自鬆散,展場設計也略嫌草率,讓人提不起興致,迅速繞了一圈便離開,實在沒有駐足的必要。而今年主展區的唯一亮點,是台灣文學館的展覽,台文館在去年展出日治至民國的教科書,其珍貴性與趣味性,至今仍讓我記憶猶新,今年除了端出以往都會展示的作家手稿之外,更網羅許多書畫典藏,大大拓展展品的多元性,展場設計也規劃得十分簡樸雅致。


一如往年,書展會場處處充滿賣場式的喧囂聲與惱人的問卷推銷,這種風氣至今依然沒有改善,儼然已成為一種另類的書展特色。在出版業大嘆景氣一年不如一年之時,許多規模較小的出版社,或者在書展銷售額無法補足支付額的書商紛紛退出書展,剩下的大多是充滿銅臭味的大型出版社。不屈服於大財團的壯大,獨立出版如梅花一般,越冷越開花,在不景氣的寒天裡,相互集資、統籌展出,別出心裁的攤位,與目中只有銷售的出版攤位互別苗頭,規劃出一系列文藝講座,邀請民眾與閱讀、作家進行對話,售書並不是他們參展的唯一目的,提高民眾對於獨立出版社的認知,以及了解到即使在出版寒流中,仍有一群年輕人默默在努力,捍衛出版與文學的核心價值。為求達到吸引人氣的效果,他們在攤位的設計上下足了苦心,從2011年登機情境的「讀字去旅行」,至今年的充滿懷舊人文風情的「讀字車站」,再次成功地成為展場中矚目的焦點,讓人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明年會是以怎麼的方式來呈現。


既然台北國際書展敢冠上「國際」二字,那就意味著每年都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作家、學者與出版商齊聚一堂,在書展期間進行一連串不間斷的交易、對談、分享與簽書活動,而這也是我參與書展最大的目的。每年書展我都會事先瀏覽一遍外賓的名單,然後選擇座談活動最充實的一天前往書展,就好像追星一樣,特地去看這些遠道而來的貴賓。去年我追了法國繪本畫家Olivier Tallec,而今年書展則是追隨法國驚悚小說家Franck Thilliez,以及挪威犯罪小說家Jo Nesbø。


老實講,我是不看犯罪小說的,若是推理小說的話,也都是以閱讀日系推理為主,但聽完了兩大天王這場精彩的交鋒對談之後,讓我對他們的作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於是二話不說,掏了乾癟的腰包買了書,與死忠的書迷們一起排隊等候簽名。(其實我這種行徑和瘋日韓星的粉絲沒有兩樣啊,真是感到不好意思)

下面這段影片,是Franck Thilliez在朗讀沙龍的法語朗讀,由作家本身來朗讀自己寫的作品,挺有意思的,朗讀的內容是他首本在台灣出版驚悚小說《影像感染》(Le Syndrome E)的第一章:


Franck本人非常有親和力,不僅面善,說話語調也很柔和,但他寫的故事劇情卻是極盡所能的變態,書裡書外塑造出來的風格簡直是判若兩人。他在座談中一直被迫用英文回答,因為不是母語的關係,有些回應很難暢所欲言,幾度欲言又止,為他感到不捨,於是簽書的時候,我就很假掰地用彆腳法文與他寒暄兩句,結果他一聽到法文似乎有點嚇到,不曉得是因為感到驚喜,還是純粹是我發音太爛的關係。


挪威犯罪小說天王Jo Nesbø,則由於當天行程緊湊,所以座談結束後大會並沒有安排簽書活動,而是另訂隔天於誠品信義書店,舉辦訪台行程唯一一場見面簽書會。Jo貴為大牌果然名不虛傳,連簽書會都是大牌的格局,怕他簽到手抽筋,出版社只限量150個名額,必須排隊領取號碼牌。為了讓他在新作《雪人》(snømannen)上親筆留下痕跡來加持,隔天我提早三個小時到場排隊,幸運地排到了前10名。Jo在這場新書發表會分享的東西,與書展的對談幾乎沒有重疊,讓我獲益良多。我發現,相對於Frank給人親近的居家形象,Jo在氣質上比較具有明星架式,充滿自信與丰采的一個人,不過私底下和藹可親,是一位保養得很好的北杯,完全看不出來已經年逾半百。


最後談到與作家合照一事,我就又氣又好笑。不曉得為什麼,每次我和這些作家合照的時候,無論是Olivier、Franck,還是Jo,他們三個人,沒有一個眼睛對到鏡頭!到底是因為拍照的人太多導致看錯鏡頭,還是因為長期閱讀寫作的關係致使眼睛對焦功能產生障礙?或許,只能歸咎於我真的沒有和老外合照的緣分吧,能三張都失敗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紀錄了,希望下次合照的對象,眼睛能順利對到鏡頭,真是一個不爭氣的願望。